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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2_00】丨【黑百合】【别久】



 @一团镜框儿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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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俩句话龚方提及不打tag自行避雷

私设性向平等的现背


顾易的结婚请帖送到徐均朔这儿的时候,徐均朔正在和徐丽东排年后的百老汇作品。

来送请帖的人是王敏辉,毕业了一直以上海作主要阵地,投身于音乐剧作品,和徐均朔混得很是相熟,又和顾易有那样的交情,这请帖让他送来也是情理之中。

不过就是委屈他这趟喽。


王敏辉把烫金的请帖送进他手心,眉心间似是有几分不忍。

“我知道你可能忙,但是即使不去,也打个招呼吧。”

徐均朔从善如流地收下,和徐丽东隔着一整个片场挥手告别。年纪算不上大的姐姐看着两个人那架势,加上徐均朔之前无意露的底,猜不着事也猜得到意思,冲他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姿势才风风火火地拎着包踩着高跟鞋“哒哒”地出了片场。

王敏辉看着他先比划了一下,把细长一条的请帖扫了一眼直接收进了外套的口袋。

“行了,我收下了,你要是有事儿就快忙去吧,辛苦你跑这一趟了,回头记得和那混蛋多要点跑腿费。”

王敏辉摇摇头。

“最近没什么事儿,也是想来看看你才让他逮住这机会,让我干这不是人的事儿。”

“害,就送个请帖,多大事呢。”

王敏辉看着他开始慌得四处找东西摸索的手,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。

“多大的事?天大的事。”

他拎了徐均朔的外套,另一只手去牵他胳膊。

“丽东姐都走了,我猜你也没事儿了,走吧,跟你老同学去喝个咖啡。”

“哎哎...我那...你慢点...”

徐均朔没想着惯是温和好脾气的王敏辉也会直接扯着他走,力道移到他身上时差点一个趔趄趴地上,再一个恍神的功夫自己都跟着他走出十来个身位去了。

徐均朔也在心里叹了口气,然后随他去了。


徐均朔本以为看着这个事情的走向,王敏辉会语重心长地开始和他叨叨,劝他看开点,没想到这人愣是直接把他推进包间,面对面坐下,咖啡杯着了桌,三堂会审的架势立马就拿出来了。

王敏辉把冰美往一边推了推,两手交叠的样子看起来不是一般严肃。

“均朔,不是我说你,你怎么现在这么好脾气了。”

徐均朔把卡布奇诺表面的心型拉花搅得稀碎,低垂的目光一直落在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外套衣兜出落的那点儿红,听他这话有些发笑。

“怎么好脾气了?同学这些年来送个请帖,我可不是该笑着应下,给人份子钱。”

王敏辉听他这话说得难过戏谑参半,心下倒是定了定。

“这话你和别人说,兴许他就信了,你和我说...那还你傻还是我傻。”

“谁爱傻谁傻去。”

王敏辉看不出来他有多难过,徐均朔这些年跟着顾易身边没别的好处,就是演技长进挺快,也说不上是福是祸是喜是忧的。

但是相处了这么些年,他看着徐均朔从当初那个憨憨一路成长现在的好演员,他有他自己的了解。

“他傻,你就非得跟着瞎么?”

徐均朔愣是把卡布奇诺尝出了不加糖不加奶的苦味。

“我哪儿是瞎,他也未必是傻。”

“徐均朔!”

王敏辉忍无可忍地拍了桌。

“你能不能行了你!我跑进拉你出来不是来听你打哑谜的!我是想听你两句真话!”

徐均朔把咖啡杯放下,抬眼去看他。

“那我能怎么说?我说我想扇他两耳光?想毁了他的婚礼?想把他抓起来关房里打一顿把他给怎么着了?”

他目光又低下去,手指绕着咖啡杯打圈。

“那不能。”

王敏辉看着他把眼镜摘了放在桌边,像是拆去自己围栏袒露其中脆弱,却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。

他把细长的手指插入发根,头发和心思一样破碎,故事和情绪都被掩埋。他把王敏辉的关心照单全收,喉咙里却干得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。

“不能想,不能说,更不能做...不闻不问,装疯卖傻,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。”

王敏辉看着他俩一路走到现在,也读出了这八字中的含义。


除了求不得,还有不得求。


徐均朔一手撑着没剩多少肉的脸颊,眼睛眯了眯往窗外看去,午后的阳光散在上海的川流不息里像是忘记关小的曝光。

“那你真的要去?顾易也是,怎么现在你也这样?”

“去,他请帖就写得明明白白,我不去不合适。”

王敏辉看着他,没了眼睛的人好似是离几年前的那个他更近了些,彷徨脆弱但还是一副死撑的样子。

他除了叹气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
匆匆告别之后,徐均朔又续了一杯咖啡,视野随着门的一开一合被切断,眼眶一下子顶不住红了个透彻。

顾易王八蛋。

他恶狠狠地在心底数落他,一句说地比一句难听,可还是被哽咽打断再也说不下去。

不娶何撩啊你。

他又灌了口咖啡,奶沫呛到喉咙一顿乱咳,咳得狠了眼泪都给挤得噼里啪啦地往衣领里落。


王敏辉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趴在门上,确认自己听见了哭声之后长舒了一口气,捏着手机一边去前台结账一边打电话。

“喂,是我,请帖给你送到了。你说你小子怎么这不是个东西,渣就算了,现在还让我给你当帮凶。”

“少废话,怎么样。”

王敏辉和前台的姐姐轻声说了结账才又说,

“和估计的差不多...不是我说我俩这关系他后来甭管同不同意,少不了我一顿数落。”

“你这不也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好么。”

“这就完了?到时候还不是你占便宜。”

“那你想怎么着。”

王敏辉把免提开开,报账的146元清晰地收入麦里,王敏辉把免提关掉开始掏钱。

“算上来回路费收你二百。”

顾易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悻悻地说

“你卖猪呢这。”

“别,猪比那傻小子贵。”

王敏辉除了咖啡店往外走,回头想看了一眼玻璃内的徐均朔,却又记起这是单向的玻璃扭回了头。

“一个傻一个渣,你俩快彼此解决了别给社会造成负担了。”


在剧场门口看见龚子棋的确是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儿,徐均朔看着一脸生人勿进的黑泡酷盖凶神恶煞地戳在剧场出口,心情可说是既惊且喜。

见多年老友的确是喜,不过徐均朔大概猜到这大忙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。

毕竟方方在隔壁组天天排练他俩时不时也能打个照面的,看这架势应该是来接男朋友下班了吧。

不管怎么说,先上去打个招呼。

一直看着地板的人似是注意到了他的靠近,抬起头来看见是徐均朔也不惊讶,他在这儿排剧的事儿基本大家都知道,碰见他实属正常。

于是龚子棋先开了口。

“均朔,好久不见。”

依旧是一副酷酷的样子,倒不似老友照面,而是寻仇打架。

不过徐均朔和他相识多年,对他这副样子也算习以为常,于是也轻轻快快地打招呼。

“好久不见,是来接方方下班的么?”

龚子棋摇摇头。

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
“找我?”徐均朔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距离婚帖上的日子还有一周,我是来提供暴打和绑架服务的。”

徐均朔失笑,原来是为了这么桩破事来的,倒是没想到连他都给招来了。


他觉得顾易的两个室友先后倒戈,肯定是因为顾易是真的渣。

“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换个地儿?”

龚子棋点点头,拉着人就拐进了半条街之后的酒吧,熟门熟路的开了一个包间了要两杯酒水,又上了两杯果汁。

徐均朔往皮沙发上一摊,坐没坐相,像是拆了骨头。

“就看着你也不是个正经人,人家敏辉都是带我去咖啡店,哪儿像你直接带人进酒吧,让方方知道你怎么办。”

“正经人谁能和你混一块儿。”

龚子棋摘了帽子坐在一边,拿脚尖儿踢了他。

“你最好别让方方知道,省的他找我来跟你要酒钱。”

徐均朔撇撇嘴,端着桌上的酒杯开始打量。

“行了,说点有营养的,你不是还有话想说来着。”

“是。”徐均朔神色恹恹地应了一声。

“也不算有话要说,就想告诉你我没事儿,不用你持凶出击。”

“说这话你也不怕遭雷劈。”

“我都让雷劈了一回瞎眼看上顾易了,应该不至于再挨雷了吧。”

龚子棋盯着他不放,徐均朔也没办法,只好放下手里的酒无奈地回。

“好了好了,我挺醋挺难受的行了吧,非得听我自己说出来才行是干嘛。”

“那我还是无偿提供暴打和绑架服务。”

“别别别,您这两下下去我估计当代正常废材大学生应该是受不起。”

“他毕业了。”

徐均朔让他堵了一句不知该回什么好,也不知怎么开劝,想着又觉得好笑。

“不是你们都怎么回事儿,我都还没说啥呢,怎么都来撺掇我搅和他婚礼,兄弟情也不是这么个塑料法。”

龚子棋上下打量他一眼,认真地损他。

“我觉得我和他同寝四年和我觉得他不是东西并不冲突。”

龚子棋说话白,说得他太阳穴直跳,几天前的画面和几年前的画面掺和到一起,走马观花在眼睛前面略过去,每次停顿都是最难忘的回忆。

他和顾易,从未在一起,也从未分离的这些年。


徐均朔喜欢顾易,这事儿离他俩近的人没几个不知道,具体参考顾易之前几位女友变cp粉的活例,但顾易愣是跟个傻子似的,三天两头往人跟前凑,宽慰和骂几乎同步,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对象就天天找人家,白嫖作词就算了,还占人家便宜一口一个妹妹,喊得徐均朔杀出去三百条街才被两顿蟹黄包给收买。

徐均朔觉得自己算是尽足了一个朋友的本分了,搭上这好几年的暗恋不说,人家一失恋自己还得上赶着去哄人,陪着他听他说些有的没的,好声好气地伺候着,醉了还给送回去,也算是见证了他这一路。

他觉得自己很成功了,虽然没了能和他牵手上红毯的机会,但是那首歌会代替他,成为在这重要场合的不可或缺。

不管谁是最后站在他身边的那一个,他都以那种姿态横亘。


把他写进他的婚礼,可是难得的殊荣。


而他,是他单方面的特殊朋友。


徐均朔等了顾易四年,等来毕业时一个真情实感的拥抱和近在咫尺的天各一方。他们都留在了上海,一个跟剧团,一个做了幕后。生活按部就班,但徐均朔再也没看过他的朋友圈,微博上除了写歌的介绍和对艺术的美的不能播评价,也没什么生活近况。倒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。

但是顾易有个谈了挺长时间的女朋友这件事他是知道的。

班级聚会上人来的不算少,顾易身边那个长得好看的姑娘三年了没缺过一次位。

同学们嬉闹着说他艳福不浅浪子改性,还有人贱兮兮地喊嫂子,都叫顾易笑着挡回去,竟也是会护人了。

徐均朔替他高兴,下一秒就把电话本,QQ,微信里顾易的备注都从“A顾易”变成了光秃秃的“顾易”,后来想起来时又把阿云嘎从嘎子哥改成了大名。

顾易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瞬间被降了个大级。


从百事之先降成了独一无二。


不过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

徐均朔看着龚子棋,脑子里先后蹦出两句歌词。

“是你太残忍,还是我太天真,你要我来就真的出席。”

“没关心你也不用给我机会,反正我也许喜欢被你浪费。”

但他说出口的是不相干的第三句话。

“我能做的都做了,就差那一步勇敢,这一步要么他走,要么我死守一辈子。”

“那要是我说顾易其实最起码喜欢过你呢?”


徐均朔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,被惊地差点咬了舌头。

“你,你刚才说什么?”

“就毕业前你过生日那次,他送了几枝黑百合给你,记得么?”

“记得啊,过生日送人那么压得慌的东西,存心添乱。”

“我都告诉过他,送你那种东西不如送捧玫瑰更实在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黑是忠贞,百合是幸福,他当时是想试探你来着,傻子一样搞这些个小孩儿玩的东西。”

徐均朔让这一盆凉水给泼了个清醒,在夏日的上海冒了一头冷汗。

“不过他那后半句倒是应验了,黑百合的花语是爱和诅咒,你是不知道他抱着那捧花在宿舍里一片一片数着花瓣那孙子样儿,数着数着还念叨,要是试探不成功就诅咒你事业爱情都不顺当,死小子嘴还挺灵光。”

徐均朔那点攒起来的伤感劲儿又散了。

没了眼镜做封印又垂头丧气的人窝在沙发上简直想条蔫了的狗。

“那他就没再试试?”

龚子棋摇摇头。

“不知道,后面我降级去上学,他毕业就往幕后一窝,谁跟也不挨着,碰的就少了。”

徐均朔不知道在想啥,让龚子棋手机铃声给吓了一跳。龚子棋赶紧接了电话,拿了帽子就往外走。

“喂?是我...我没瞎混,就今天看见徐均朔跟他聊了会儿天...小蛋糕和抹茶慕斯是吧...行,一会我就回去...”

门被轻轻地关上,徐均朔听不见他后面说了什么,也没这个心思去听了。


他的思绪飘回几年前那个捧花的罅隙,可不管怎么想都是光阴荏苒,物是人非,现在和过去都是模糊。

徐均朔又想起那张大红的请帖,它被妥帖地放在桌下加了锁的的抽屉,现下倒成了个他拿不出,放不下的物件。


龚子棋出了门之后语气立刻就变了个样。

“你干的那些傻缺事儿我都告诉他了,看他那样应该是挺上心的。”

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说,

“你这变脸的本事方方知道么?不知道我得提醒他一下。”

“少废话,爸爸来给你干活就不错了,记得回头把你那高达模型打包好,回头我拿给方方,下面的事儿就看你自己造化了。”

顾易沉默着思考。

你说我是该夸奖龚子棋还是弄死他。

龚子棋没给他再来几句的机会,把电话不打三分钟的原则贯彻地到底

什么?方方?

那也是电话不打三分钟啊。

一个小时都晓得够不够。

顾易放下手机拿起一边的日历,划得乱七八糟的行程上用红笔划了个大圈。

就剩下这么几天了。

顾易给自己加油打气,然后继续摸起了手机。


徐泽辉拉开自己的休息室见到徐均朔的时候,也让久不见的老友惊了一下,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把人让了进来。

“均朔,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,这是...”

徐均朔把那一大捧黑百合放在桌上,“哎哎哎,我不是那意思,是托你把这花转给顾易,我这身份也敏感,怕嫂子多心。”

“噢噢。”徐泽辉应得痛快,自己又坐回椅子里。

“看你这架势...顾易结婚你不打算去了?”

“去还是得去呗,都那么多年的交情了...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少露面为妙吧。”

“也是...那行,这花我今儿散了给他送去,保证新鲜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害,多大点儿事...不过我瞅你这花可够特别的,人家送的看着都挺喜庆,怎么你这黑不溜秋的。”

“那我也跟别人一样来个玫瑰花篮?我怕他这婚结不下去。再送点什么别的也不太合适,就想起上次我过生日他送的这个了,还挺别致的,送这个也挺好。”

“是...均朔我这还有半场排练,等我散了就给你送去。”

“那我不久待了...咱们回头再见。”

“回头见。”

徐泽辉整个人靠在门上,长叹了一口气,把口袋里显示通话中的手机拿出来。

“喂?刚你都听见了?赶紧滚过来给爷把这捧花拿走,看见它就想你这个渣渣。”

顾易:tmd你们串通好了来骂我的吧。

但是终身大事在先,顾易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能屈能伸几天。

“行,一会儿他下班我过去,别碰上了就尴尬了。”

“那你赶紧的,他不马上就下班了么?”

“行了行了我马上去行了吧。”

徐泽辉大爷一样瘫在椅子上,看着那捧花开始数落他。

“你说你俩这又是何必呢?当初在一起多好,现在费这么大功夫,你说他要是不答应你或者生气了怎么办?”

“能怎么办...接着追,接着哄呗...”

徐泽辉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跟你说你保密工作给我做好,别闹着人家姑娘。”

顾易也是一个白眼。

“我能给你说这事儿有她一半功劳么...这小祖宗人来疯一样,磕cp比我还上头。”

徐泽辉眉心一皱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顶要紧的事儿,又催他赶紧来取花就挂了电话,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开始噼里啪啦敲字。


题目是《我和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》。

磕cp也是要立足前线立足现实的么。


那捧花被顾易接回来之后好生托付给了花店,好让它再鲜亮几天,撑到请帖上的日子,礼堂布置得不大,但是足见上心。除了白色的主基调,四处摆的竟都不是常见的红玫瑰,而是一丛丛的黑百合。

黑白倒也是另一种极舒适的相搭。

伴郎团三人组一早在四处打探,见徐均朔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人走了后门,没进大堂倒是溜去了新郎的休息室。

楼道里人来人往,徐均朔被龚子棋一把推进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。顾易正抱着他的那捧花等着他。

他扯出个笑。

“好久不见,顾易,新婚快乐。”


顾易笑着摇摇头,

“你听见这个音乐了么?还记得它么?”

徐均朔隐秘地抽抽鼻子。


怎么会听不出。

怎么会认不得。


“是《数星星》嘛,我自己写的怎么会认不出。”

“再唱一遍给我行么?”

徐均朔如鲠在喉,笑得也带了鼻音。

“好啊,拿这个抵份子钱,不亏吧。”

顾易定定地看着他,拉着他往外走,后来跑了起来,一路进了会堂,那儿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放在角落,很明显是故意为之。


顾易把花放在钢琴上,落座琴凳又空出半个身位,拍拍椅面示意他坐过来。

徐均朔悬着心乖乖坐下。


久违的距离,生疏又默契的双人表演。

身后突然响起掌声,徐均朔回头去看,堂里已经站了许多相识的朋友,包括今日的主人公,也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站在里面,手挽在徐泽辉臂里。


徐均朔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把头扭向顾易,问他,

“你老婆呢?”

顾易起身捧花,单膝跪地向他献上。

“哪儿有什么老婆。我从来,都只有一个妹妹啊。”

徐均朔默然接过了花,然后冲着顾易一顿暴打,把他按在地上抽得白西装上都是百合花汁。

两个人滚成一团,众人和哄堂大笑,气氛比预想还闹腾。

徐均朔折腾累了才被人一把按进了怀里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破碎的捧花仍在一边。

“王八蛋”

“是”

“人渣”

“是”

“不要脸”

“是是是,你说的都对”

“懒得理你”

“那您要不休息一会儿?就?让我占点便宜”


要拉徐均朔的手似乎被人毫不留情地拍掉。

“就拉下手也不行?”

徐均朔“嗤”了一声。

在他怀里翻了个身,把人按在地上吻了上去。

“勉为其难,再当你一回妹妹。”

 @将昉驿槲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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